安陵

花开花落自有时,总赖东君主

【鬼灭】循环往复

无惨会做噩梦,这事本就离奇,这世上哪还有比他可怕的怪物呢?


有的。


他梦见素净人影坐在莲台上,咯咯咯咯笑着,脸孔一会像玉面观音一会像艳女罗刹,尖锐指甲把瓶中青色花朵撕得粉碎,破碎犄角旮旯里随即转出无数巴掌长的天女,千百只手兴高采烈地将花尸挫骨扬灰。


每每这般醒来都免不了一场杀戮,血液淋在墙上像雨中斑竹,稀稀拉拉到处都是,唯独对他退避三舍,洁白袖口崭新如旧。


世上什么事是做不腻的?杀人做兴趣爱好或可长久,长期流水线作业也就廉价下去,活人剖开不过是些烂骨碎肉,不值什么。无惨不喜欢自降身份,他是棋盘上的将帅国王,习惯了在九宫格里为了他的胜利永恒不计其数地浪费兵卒。


近些日的噩梦里换了花样,本该灰都不剩的产屋敷耀哉坐在无边无际的白色里,唯一的颜色是羽织上的紫藤花。他面上病色褪去,脸颊苍白,同鬼舞辻无惨面容肖似。


鬼王冷笑,斥他阴魂不散,他又怎会惧一个死人。


产屋敷一笑,温和如春风,一双秀目通透了然,直直望入人心。


“你怕的不是我,不过是和我一样,缠绵病榻垂死挣扎。”


“在最后时刻的模样能成为你的梦魇,应当算是意外之喜。”


随即他又化为与他头一回见面的样子,死尸的味道直冲鼻腔,绷带隙里,盲目盯着他,还是笑得温和,那张同他肖似的脸更像一面链接死活的镜子,耀哉生时绝不会有人将他与无惨认混,临到死时,却也没什么不同,命与命,也没什么高贵。


无惨不想有惧,他是鬼里的天皇,众鬼不过是他一点细胞的延续,自然他知晓万事,不过不愿破我执而已,绝非不能,而是不愿,否则该用什么打发这无尽永生。


但每次的噩梦,都在告诉他:


不是不愿,而是不能。


九宫格并非矜持,而是作茧自缚。



他不能不惧,又怎能不惧。


产屋敷不愿放过他,千百年来如跗骨之蛆,耀哉不是第一个,也不会是最后一个,他想断绝这支血脉,天想断绝这只血脉,始终不成。他的焦虑来自一朵青色彼岸花,来自尸骨堆出来的业越垒越高,无惨本身却卡在关隘,日光与剑影步步紧逼,预备随时取他性命。


怕吗?


无惨梦中醒来,产屋敷病容阴魂不散,他遁入深山,预备用生杀夺予强调自己的权威,血骨肉还是乏味,亲情戏码依然陈旧。好在他人的死让他感到自己的活,梦中的恐惧仿佛能就这样消弭。


被安抚了情绪的鬼王兴尽而归,回到稳如泰山的九宫格里徒劳等待着下一次噩梦侵袭。









他看不到,两个紫藤花留袖的提灯女童迎接着新的灵魂步入天国。业力下沉铺在无惨前路,临死心愿寄托在生人未来,两点灯火不曾熄灭,女孩笑声如随父亲临终时一般,仍未断绝。


End



目犍连神通第一,问佛祖


佛祖答曰:


神通不敌业力




愿力大于业果







关于这篇抽象文看着云山雾罩,其实想表达的就是:


炭治郎一家惨遭灭门的时候我就在想,   堂堂一个鬼王还需要到大山深处偷鸡摸狗一样亲自杀人,后来他杀说他苍白的路人那一段,我感觉无惨其实很害怕,杀人应该算是解压的手段,然而死强迫症不屑于做一些不场面的事,特别是在人前,但是这份压力又只有在证明自己力量的时候才能得到舒缓,而且鬼杀队在不断变强,他已经卡在彼岸花这个点上不知道多少年了。


他是神通,鬼杀队和产屋敷是他的业,惨死的普通人只有一星愿力而已。但正是这一星愿力,引导着他的业直到杀掉他为止,无惨不断杀人,愿力不断堆积,最后变成命运。


因为恐惧力量消退和生老病死,所以杀人,而死去的人的思念会不断凝聚,变成他新的恐惧,轮回往复,直到他被真正杀死的那一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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