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陵

花开花落自有时,总赖东君主

【鬼灭】杀死无惨 Vol.1

⚠️:现pa,杀死比尔au,没看过电影不影响阅

      读,看过大概双倍爽哈哈哈

      大量私设ooc爽文预警,5K+一发完

      无cp(但是谁能不爱炭炭😭)

      无惨全程女装出现,问就是漂亮姐姐太美了






杀死无惨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Vol.1






Chapter 1    手鬼



炭治郎从梦中惊醒,窗外雨下得淋淋漓漓,粘稠地从玻璃上滚下来,滴滴答答敲击着他的每一根神经。


他睁眼,眼球干涩得像撒哈拉的沙子,仅仅是一个歪头,饱受摧残的颈椎就已经发出令人齿寒的声音。灶门炭治郎从窗上看到自己的倒影,瘦削,苍白,长发铺在病床上,身上套着蓝白条病号服。


他呼吸着想打开几乎麻痹的身体,双臂支撑着爬起来,试图收集到任何一条有关现状的信息。


床头贴着他的信息,这是灶门炭治郎昏迷的第四个年头,而他的清醒多亏了父亲炭十郎和母亲葵枝在梦中的呼唤。


炭治郎喉咙干涩,张嘴发出的音节像被折断过颈骨——事实上也的确被折断过。他有千言万语想出口,窒息一样张嘴呐喊,却全部化于无声,只有眼泪落在洁白被单上,晕出一个个疼痛的斑点,同亲人血溅三尺的痕迹相仿。


他是炭十郎和葵枝的儿子,父亲早逝,母亲与其他弟妹在四年前的一场灭门惨案中死在他眼前。他的生活从那一刻起已经注定了轨迹。即使成为植物人万事不省,齿轮卡扣后转动的声音依然不绝于耳,如果这就是命运——青年的眼神从悲伤中决绝起来——那他绝不怯战。


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,他首先要解决当前的难题。


感谢上天,卧床四年后好歹没再夺走他的嗅觉。他的病房门外无声无息,但飘进来的气味有些不妙,充斥着恶意与窃喜。虽说比起那一夜的罪魁祸首来说简直是鲸鱼和虾米的差别,但依然卑劣得让失去四年时光,刚从惨案中清醒的炭治郎想吐。


他轻轻躺下,给自己掖好被角,被子里的手握紧了病历卡上取下的圆珠笔。


门开了。


来人杀气腾腾,结果却不是个利索人,先是桀桀笑了几声,又绕着病床转两圈,接着大概是伸手拨了拨病历,他听到纸张哗啦啦的声音,最后才俯身仔细打量他,“什——么嘛,我可是听到这里有鳞泷的弟子才来的,结果却是个这样的小鬼,我看看……已经昏迷四年,那杀掉的时候岂不是一点反应没有,无聊,无聊——”


话音未落,病床上的植物人倏然睁开双眼,张嘴无声地说了句什么,来人悚然,圆珠笔已捅进他太阳穴,病床上的青年瘦得形销骨立,唯有一双红色的眼睛炽热得发烫,灼灼地盯着他,用尽全身力气一般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:“是谁,杀了,我家人?”


嘶哑的声音像催命符,但世界上有比这眼前的催命符更可怕的人,或者说,怪物。


那是一个绝对不能说出口的名字,他只能说,“是老板。”


他于是死了,于死因上算是阴沟里翻了船,于宿命论上来说则是罪有应得,临死前不知想起什么,留下两行眼泪,炭治郎闻到悲伤的味道。


尸体重重压在床侧,炭治郎手指发抖,不知是因为死里逃生,还是得知了仇人的一鳞半爪,还是因为初次下重手的颤栗。


他下床,结果下半身毫无知觉,就这么和入锅的面条一样委顿在地,炭治郎终于意识到,千里之行始于足下,首先他得感受到这个足,但这医院已不是久留之地,当务之急是离开。临行前,他费了很大功夫把死掉的杀手拉到床上盖好被子,双手合十祈祷,由衷地希望他往生极乐,做个好人。



炭治郎毕竟是炭治郎。



——连偷轮椅都在疯狂道歉和疯狂前进中并列。



Chapter 2  老板




死掉的那个人名叫手鬼,炭治郎从他身上找到串车钥匙,一路摸爬滚打后躲进车厢,试图恢复下半身的知觉。照理来说长期卧床带来的肌肉萎缩需要同样长期的康复训练,但很遗憾,灶门炭治郎命途多舛,尚有仇人待斩,委实没那么多时间苟延残喘。


他双手交叠于腹上,开始使用呼吸法,起初并不顺利,他的肺就像个陈旧的风箱,需要他耐心地重新适应,炭治郎额头绽出青筋,空气在他受损的喉咙和肺之间循环,每声喘息都粗砺破碎,他不得不开始回想一些往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顺带整理一下刚刚清醒的脑子。


他的呼吸法是父亲炭十郎教会的,父亲交给了他呼吸法,神乐舞以及一副耳饰——但那对花札耳饰现在并不在他耳朵上。父亲去世后,他去了鳞泷先生的道场继续修行,从那里,通过系统全面的学习,他将呼吸法和剑术提升到了新的层次。


而不管是师傅鳞泷左近次还是师兄富冈义勇,都是“老板”的受害者,而他们将毕生奉献于与老板的战斗。但老师也好,师兄也好,都不希望有着幸福美满家庭的自己来掺和这趟浑水,因此从不愿告诉他更多。


只是这样的命运,也到了他的身上。那一晚他被折断颈椎却侥幸未死,身体瘫痪意识还清醒,眼睁睁看着老板杀死了他所有的家人,无一幸免,血沾遍了屋子的每一面墙,像雨水打在窗上一样滴滴答答地往下淌,几乎能成为任何人的一生梦魇。


要说人生是一条铁轨,那么从他灶门炭治郎清醒的这一刻起,人生的终点只有一站,杀死老板,或者被老板杀死,而二者之于此刻的他,并无差别。





而此刻的老板在做什么呢?





他在忙着裁员,或者说,是她。


老板实在是个优秀的人,能轻易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,包括扮女人。几个下弦第一次见到女装打扮的他,黑发红瞳雪肤,金珠红缨装饰,血色口脂,五纹黑留袖,细眉入鬓,凤眼斜飞,一眼下去艳得邪门,只是她的压迫力同这份冶艳美貌也成正比,一句乍听平心静气的跪下,面前已是齐刷刷一排。


她身后站着上弦,她的高级下属,中间有那么一两个甚至被她当做合伙人,只是一个个奇形怪状,站在一块像视觉系乐队live现场,即使这样,在哪怕穿着女装的老板面前,他们也不剩多少气势。


她冷冰冰地质问下弦:“你们还弱出道理来了?”


语气像个神经质的魔鬼,正恨铁不成钢地逼问考不上精神变态满分的垃圾养子。


有人腹诽,有人辩解,有人想逃,就是没什么人好好反省自己作为垃圾还能不能降解,太过分了!老板竖瞳一扫,气得俏脸爆筋,只能说美人就是美人,这样也风光无限好,只是身后带六瞳面具的下属看不下去,即将出手清理门户,老板冷笑一声,摆摆手挥停了他。


“我知道,”她慢条斯理甚至有商有量地开口,“你们是不是觉得,我只是靠着毒血控制人罢了,本身弱得很,要是没了上弦,我什么也不是,对不对?”


有人惊慌抬头,老板冷淡一勾红唇,轻描淡写一挥袖子,洁白繁复的袖口活物一般绞下了他的头。她把头提起来抛了两下,随手往他们之间一扔,血稀里哗啦到处都是,她身上倒是干干净净,身后的几个上弦笑嘻嘻得快要鼓掌,还有几个端庄肃穆地正经看热闹,连一直抱着琵琶的女人都毫无反应。


老板瞪着那双冷艳的眼睛,声音还是平稳甚至有礼的:“不要在我面前打断我的话,不允许否定我的话,不允许怀疑我的话,不允许厚颜无耻地要求我做任何事,当然,有种种揣测也是不允许的。以上几条,你们屡屡犯禁劣迹斑斑,且弱到可笑,既然如此,下弦干脆自此解散。”


在老板的世界里,无用等于裁员,等于死,没有别的路可以选。


于是裁员现场血流成河,淹湿了好大一片榻榻米。




Chapter 3   产屋敷




那一边,炭治郎那里已经过去一个昼夜,依靠着强大的意志力与对老板深沉的恨意,成功地捡回了自己身体的另一半,当他时隔四年再一次靠自己的力量站在地上时,不禁双目泛红,但还完全不够,距离杀死老板,他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。


空旷的地下停车场响起了脚步声,这一次是炭治郎的老熟人,入眼有些陌生,味道如出一辙,黑西装外面披着不对称的羽织,腰间佩刀,五官比记忆里的更成熟,看见他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,眉眼久违地舒展开,说:“灶门,欢迎回来。”


炭治郎开口,声音艰涩:“富冈……先生。”


经过呼吸法紧急复健,他好歹能出声了,只是声音依然刮耳朵。富冈义勇看他只穿着单衣光脚站在地上,脱下羽织给他,结果发现炭治郎瘦得撑不住宽大的外套,又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给他裹严实,只是现场并没有第二双鞋。想了想,他直接把人夹在腋下走到另一头,塞进了自己的车。


富冈摁了几下空调,驶出停车场,炭治郎看到医院门口拉起了封条,这么长时间过去了,尸体也的确该被发现。炭治郎未免有些惴惴不安,时不时看一眼富冈,但富冈开车开得非常认真,目光直勾勾盯着正前方,甚至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放空,炭治郎正等着开口的时机,富冈先出了声,他说:“对不起。”


炭治郎看向他:“富冈先生,在说什么?”


“医院。”富冈补充:“是我巡视的辖区。如果出现了[鬼]的杀手,是我的错。差点让你出事,对不起。四年前也是,如果我早一步,也许就不会——”


炭治郎打断了他:“富冈先生请别这么说。不是你的错。”


狭小的空间里又充斥着沉默。


炭治郎因为大病初愈以及一天下来的疲劳,在久违的熟悉面孔身边有些昏昏欲睡。睡着前强撑着询问了一句目的地。


富冈还没答,转头看炭治郎已经睡着了。长发没有打理,乱糟糟地覆在颊侧,掩去凸出的颧骨,也依然还是满腹愁绪的样子,眉头皱得很高,脸上找不出一丝血色。富冈看着,回忆起四年前活蹦乱跳的结实师弟,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。


醒来后,天色昏沉,炭治郎被领进一栋和式老宅,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主公,产屋敷耀哉。


他病得不轻,斜靠在凭几上,白帕轻轻掩着口鼻,时不时咳嗽一段,身边穿着紫藤花色留袖的孩子会为他更换沾血的手巾。他让炭治郎坐在面前,两个久病的人对坐,一时不知谁更苍白。


“首先,先恭喜灶门先生醒过来,”产屋敷说。


炭治郎露出醒来以后第一个真心而疲倦的笑容,答道:“托您的福,我觉得现在很好。”


“被[鬼]所害的人家里又多了一户,我由衷感到抱歉,这是产屋敷家的罪孽,不知灶门先生现在有何打算,但说无妨。至于昨天下午的事,我深感歉意,善后工作我们会担起责任,还请宽心。”


产屋敷耀哉实际上已经看不见东西,但与人交谈时目光总能准确地落在对方身上,炭治郎从他温和淡定的神态里能看到曾经在父亲身上见过的东西,一种对未来的通透与了然。


想起家人,他心中又是一痛,但决议却非常肯定:“我想跟老师和富冈先生一样去讨伐[鬼],我一定会斩下罪魁祸首的头,斩断这一切不合理的死亡,不让悲剧再次发生。我想询问主公大人的事情只有一件,老板的真名是什么?”


“鬼舞辻无惨。”产屋敷一字一顿地报出这个名字,炭治郎从里面嗅出了浓烈的恨意。


“他曾经的名字是产屋敷无惨,是我的大哥。十年前,他杀了家庭医生离家出走,从此以后为了一己私欲坏事做尽,造成了数不胜数的悲剧。”产屋敷说这些话时也依旧温和,“我说这些并不祈求原谅,无惨的事我们产屋敷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,灶门先生想知道,我就如实相告,仅此而已。”


“除此以外,还有两件事,我想一定要让灶门先生知道。”他将一个小匣子推向炭治郎,“第一,这对花札耳饰我代为保管四年,现在物归原主。”


“第二件事,你的妹妹,灶门祢豆子,很可能还活着。”




Chapter 4   无惨




“哎呀呀,真是难得,”美丽动人的女子笑着,面颊上的花朵也绽开一般,声音银铃般清脆,“我该去把哥哥叫来,难得无惨大人驾临此处,这样可太失礼了。”


鬼舞辻无惨还是那一副女人的打扮,仿佛凭空杜撰一样出现在和室里,他与上弦里唯一的女人,容貌也是全花街美得无出其右的堕姬站在一起,竟然也毫不逊色。他冷淡地扫了一眼堕姬身边的男人,也是她今晚的恩客,花魁嘻嘻一笑,转眼就是一副怒容割断了男人的脖子:“你也配见到无惨大人的尊颜。”


血滴滴答答又淌了一地。


“最近,”无惨似乎被取悦,露出一丝微笑,“产屋敷那里已经注意到你这了,已经有多少小虫子进来了?”


堕姬温顺地枕在她膝上,像一只乖巧的猫:“至今为止,我已经葬送了很多人,在未来,我和哥哥也会为无惨大人将碍眼的飞虫通通拍死。”




炭治郎走在人群里,高马尾,肩披绿白格纹羽织,腰间挎刀。夜里的闹市人来人往,轻浮的嬉笑声,信号灯单调的鸣叫,在五颜六色灯光下失真的都市,将一身严肃的炭治郎轻飘飘地掩住。


经过一年多调养与锻炼,他已经褪去刚醒来时的憔悴,身体也恢复如常,无论是说话还是呼吸都已无碍。从拿回花札耳饰的那一天起,炭治郎在致力于杀死无惨之外,就一直寻找着自己以外的另一个幸存者,他仅剩的血亲。


今天会出现在吉原一条街,是得到确切消息,花街里藏有上弦,而从上弦这里一定能得到妹妹的信息,他眉头紧蹙,握紧手里的日轮刀,势在必得。




无惨从堕姬那里出来,撑着把黑伞,有技巧地将路人探寻的眼神隔绝在伞外。吵闹,庸俗,低下,却易于藏身,她挂着讥讽的表情,或者说她任何面无表情的时候都像讥讽,甚至不屑于一个礼貌性的勾唇。


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马路对面,人群里的青年额头有疤,装饰花札耳饰,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深入灵魂的惊怖与愤怒,而那对耳饰带给她的压迫也不遑多让。


她愠怒,瞳孔缩成一条细线——“即使折断脖子也没有死吗?”




炭治郎鼻尖一动,猛地朝马路的另一头看去——那真是个美丽的女人,从身形就能看出,身着五纹黑留袖也有说不尽的绰约,当她的脸从伞下露出一角——细眉入鬓,凤眼斜飞,口脂匀称,妖邪冶艳得堂皇正大,只是神情冰冷,带着慑人的压迫感。


而炭治郎的额角爆出青筋,无论鬼披着的人皮有多鲜艳精细,浸透鲜血与罪孽的味道不会改变,即使容貌,身形,性别不同,但他绝不会认错人,这个人就是——


“鬼舞辻无惨——”



他带着无尽的怨愤嘶吼,恨不能将他的头立刻斩下。


隔着马路和人群,信号灯不断尖叫,在霓虹灯幻惑的流光下,身披画皮的恶鬼露出恶质的微笑,尖尖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,随即手中一翻拈出一枚白色的发带节,与祢豆子扎头发的那条一模一样,甚至依旧散发着祢豆子的气息,她张开嘴,表情戏谑,鲜红的唇慢慢张合:




“想,杀,我,吗?”




复仇的勇士即将抽出斩鬼的利刃。




End






太难了,一时兴起的爽文写了那么多,太肝了

照旧卑微求评论😭一人乐太难了

另外俺真的想看堕姬膝枕无惨  漫画里有但是男体

俺真的想看漂亮姐姐同框
 

评论(4)

热度(89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