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陵

花开花落自有时,总赖东君主

潘多拉盒子(下)

重口预警,病娇预警,三观毁预警,ooc预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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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多拉盒子(下)

命运有的时候是不太讲道理的。
马龙默不作声地走流程,手指插进头发,又流连到脸上,翻开眼皮检查瞳孔……
一套动作做得有种别扭的温柔,像是抚摸情人,又像在摆弄自己心爱的物品。
马龙的双手游走在他的身躯上,有种如愿以偿的满足感。

致命伤是在头部,子弹入颅当场死亡,俄罗斯转轮不知道转了几圈,这一次张继科没能幸免。
马龙前天晚上加班,没有出现在夜场,没想到第二天却以这种方式见到了他,也不知道算不算个玩笑。
现在的马龙冷静得连他自己都为之害怕,他站在手术台边,居高临下地抚摸着张继科的脸。
他死了,真是难以置信。马龙想。
但如果他还活着,马龙或许一辈子都没有这样俯视着他,对他为所欲为的机会。
他把手放在他的嘴唇上,隔着手掌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吻。现在他不得不承认,这个躺在尸床上的男人,是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诱惑,不管他是活着还是死着,都让他无法克制的着迷。
特别是此刻,他手术刀在手,即将解开这个男人身上所有的秘密,这是独属于他们的密语,也是他愿望达成的证据。
一切美好的不像真的,隐秘的快乐使他几乎要唱出歌来。
马龙下刀的手非常稳,一刀下去,切口平整利落,很顺利,直到他抬头看了一眼张继科的脸。
那双桃花眼在灯下还是像装了整个星空一样璀璨,现在,他们正微微眯起,朝他露出笑意。
这个场景实在不似在解剖室的尸床上,而是清晨醒来的恋人撒娇着在要早安吻。

马龙站在原地,面无表情,一声不吭,理智先于情感开始运作,破开一团乱麻下达指令。
他迅速将解剖刀捅进“尸体”的心脏,按理来说再拧半圈效果更好,可是理智的控制也就到此为止了,本该凝固的血液粘在他的手和白大褂上,马龙感到自己的心脏开始悸动发痛,痛感传递到手指末梢,让他无论如何地动不了,他甚至有错觉,看不清眼前脸孔。
张继科握住他的手,轻轻摩挲了两下然后替他完成了接下来的动作。
肌肉拧搅的声音在耳边放大了无数倍,震得他精神恍惚。

他是个好强而无畏的人,此刻却本能地后退到墙壁边缘。
那双手冰凉而骨节分明的手,又一次软软地垂在了尸床上。
马龙试图冷静,思维抓不住重点,已经开始自行思考“杀诈尸算不算杀人”的哲学问题。他勉力上前,至少,把那把手术刀拔出来。

张继科又一次睁开了眼睛,
“逗你的。”
马龙:“……”

他终于控制不住地跑出解剖室,理智有崩溃的迹象,他感到迎面来的风都有一股焦灼的味道。
停车场没人,他颤抖地摸出钥匙,坐进驾驶室,把头靠在方向盘上。
白大褂还未脱下,上面传来的复杂气味像硫酸灼烧着他的神经。
理智被撕开的感觉是如此深刻,隐藏在其后的未知领域又是如此地诱人而危险,在刀锋划开皮肉的那一刻,也许就注定了他将按照命运为自己的好奇付出代价。

深夜甚至使他彷徨,却不给他退路,谜底被揭穿,答案简单粗暴,完全没有因果可偱,一切都简单而矛盾。
他给自己点了一根烟。

张继科远远地就看见了那一点火光。他此时颇有些自得,还有些恶作剧成功的愉快,对于马龙没有走人这件事,他很满意。

张继科抹开车窗上的雨水,留下一抹鲜红。他不在意地随手擦在自己临时套上的白大褂上,露出一个微笑,“继续。”他说,“活儿不能干一半跑了。”

马龙一言不发地下车锁门,两人并肩回到了解剖室,空气静得出奇。
等到张继科自觉地躺在尸床上时,马龙捡起被随手扔开的解剖刀放在一旁。
“你这样多久了?”
“五十年?一百五十年?我不记得了。”
“有痛感吗?”
“很轻微。”他自然的转头,“快点,子弹卡在脑壳里不舒服。”
马龙倒抽一口冷气,认真地对他说,“没有麻醉剂。”
“你捅我的时候哪有那么多废话。”他似笑非笑地瞥了马龙一眼,朝他伸出双手,“你看,我是不是你梦寐以求的研究标本和被害目标?”

他简直没法否认。

或许早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,他就想那么干了,他抚了抚张继科心口上还没愈合的伤口,再一次地想,“真让人着迷。”

END

其实有一点小小的暗线
这是马龙自己的视觉
如果是上帝视觉或者张继科视觉也许就是另一个似是而非的感觉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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